——“当我闭眼时,我最最最爱你。”
灵感来自上次和姑姑聊天/终于抽出空了写点/1.5k一发完
01.
8月16日,贺峻霖的手机准时收到了来自各大平台商场品牌的生日祝福。
用词恳切,祝福真挚,每条短信都传达了对亲爱的会员的诞生日普天同庆的殷殷祝福。
今天不用加班,贺律师心情还不错,于是沉吟片刻,手动选择了几条,一键转发。
02.
不要问,问就是离婚以后懒得去换绑身份证。
当然,这也给了广大在婚青年一个沉痛的提醒,就是你们感情再好再随便的时候也请不要用对方的身份证去注册那种乱七八糟的会员——
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会议桌旁的严浩翔不动声色地勾过手机点开屏幕,同时对汇报人说:“继续讲,不用停。”
汇报人只能继续兢兢业业念PPT,严总正大光明开始摸鱼,低头就是满屏的祝福短信,用此恳切、祝福真挚,来自哪儿的都有。
他动了动手指,想回什么,又最终一个字没发出去。
啧。
03.
其实贺峻霖十几年前早恋的第一天开始就动不动说分手,从拿到结婚证走出民政局的一转头就说要不转身走回去把婚离了吧严浩翔。
狼来了的故事耳熟能详,它告诉我们做人要诚信,谎话说多了就没有人会信真话了。所以在贺峻霖跟朋友宣布自己离婚拿绿本的那天,朋友连头都懒得抬,反而恶狠狠地说:“好,然后你们明天继续去迪士尼暴走宛如初恋是吧?”
贺峻霖就只能严正声明:“真离婚了!你看,绿本!”
朋友终于肯抬起她尊贵的头颅了,她凝视贺峻霖手机相册里的绿本半晌,幽幽道:“所以你们明天会去排和玲娜贝儿的合照吗?”
贺峻霖:“不,我要排尼克。”
朋友冷哼一声,重新低下头去,相当冷漠地说:“OK,fine,我有时候真的很烦你们。”
她不信,她竟然不信。
什么人呐。
直到贺峻霖把他的婚戒摘了足足三个月都没重新戴上,朋友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严浩翔也整整三个月没来律所露一次脸了。
我靠,你们来真的啊?
鉴于上次冷漠得太厉害,朋友至今没敢把这句发自内心的话问出口。她只是飞快地私下和无数人激烈探讨了这件事——严浩翔贺峻霖他们好像好像好像真的来真的啊,这合理吗?这应该吗?他俩都来真的了这个世界还真的有救吗?
04.
严浩翔自己也没想到。
贺峻霖正儿八经提出来的时候他好像正在看报表,表情据说冷酷得能杀人,抬脸对视的时候好像还没从看报表的状态里脱离出来,就着那个杀人的表情说“什么?”
然后贺峻霖又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婚离得不算不顺利,就是从民政局抬脚走出来该分道扬镳的时候严浩翔竟然还在对他说:“你这段时间如果实在不开心的话就出去旅游一圈玩一玩吧,费用我来出,工作的事情也是能放一放的……”
后面的话没再听了,总之让人很想长长长长地叹一口气。
看,他还觉得他们只是吵了一场架,而不是刚离了婚。
那天的天气很平平无奇,可能是个阴天吧,严浩翔也记不清了。他就记得贺峻霖看着路边的树说:“不用了,你也赶紧休息去吧。”
他也花了两三个月的时间才终于意识到一件事就是——相爱的人也是会分开的。
意识到这件事本身真的很残酷。
是吧。
05.
一场婚姻一场相爱的最好结局可能就是彼此没有走到两看生厌的地步,当然了,最具有故事性的结局就是走到两看生厌一地鸡毛的地步,这种剧情上新老娘舅都能播个上中下三集。
严浩翔可能在某个很偏激的时刻发出过很恶毒很刻薄的声音:“所以在最相爱的时候死掉才是最永恒的。”
你看啊,千百年来也只出了这么一对梁祝化蝶。请务必在最爱的时候死掉,这样子纯元皇后才永远是纯元皇后,许仙才能给白娘子扫一辈子雷峰塔,两只蝴蝶才能永远地飞到今天,白茫茫大雪才干净得动人。
当然,这太偏激了。严浩翔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人。
爱情是一种会被消耗的东西,它很可能就会在经年累月中被忍让退步被其他的因素所一点点消磨,所以要么精心维护它要么就——停止消耗。
曾经不顾一切也要在一起,被全世界阻止也要牵手给全世界看,现在又会沉默地、体面地松开手,以保全一份爱意。
那很珍贵,是我一生情绪所能凝聚出的唯一的结晶,消耗一点少一点。
当我闭眼时,我最最最爱你。
END.
因为灵感来源本身不是个幸福的结局所以它也不是那么甜——🥺
「假面舞会」愚人节联文l6:00
上一棒:@无
下一棒:@小居里
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
——“怎么说呢?他……意在蓬莱不在我。”
00.
我娘在病重时握着我的手殷殷嘱托,说待她咽气后外祖家会来人接我过去,断不让我留在江州受他人磋磨,外祖家在天子脚下,那里繁华富贵、规矩森严,去了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
说到这里,我娘停顿片刻,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微妙的神情,她似乎又想哭又想笑,古怪地咕哝了一句:“……怎么越说越像那个林姑娘。”
幼时我娘给我讲故事,就讲了林姑娘贾公子薛姑娘的故事,说是不知道从那本书上看到的。我娘的故事总和外头卖的话本很不一样,外头的话本都讲的是什么自是才子合配佳人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娘却在讲林姑娘那种很悲伤的故事。
我知道娘是怕我落得和林姑娘一样的下场,也怕我同她一样选错了夫婿,我反握着她的手安慰她:“娘,没事的,你忘了外祖家是武将啊。”
要我说,若是林姑娘的外祖家和我外祖家一样,她约莫不用多久就能做到我娘时不时念叨的“林黛玉倒拔垂杨柳”了。
坐着大船从江州远赴京城后,我就是这样想的。
因为我现在快要能倒拔垂杨柳了。
01.
我外祖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用我娘的话来说就是已退休,在京养老中。外祖共有四个儿女,其中唯一一个女儿就是我娘,偏偏嫁去了很远很远很远的江州。我的另外三个叔伯全都战死边疆,只有二伯留下了儿子,也就是我唯一的堂哥,这次乘船到江州来接我的那个。
堂哥叫宋亚轩,听说他下船后是直接就朝我和娘住的外宅来的,一步都没多往我那个爹的知府府邸迈。我听小春说这事儿的时候,得举起帕子才能挡住发自内心的笑,不得不说这实在太爽了。
于是我赶紧到小门外去迎接我那桃李不言的堂哥,他的阵仗实在大得不得了,小春补充解释说:“宋、宋少爷领了许多人来!”
我起先还不知道这个“许多人”是什么意思。
直到锦衣华服唇红齿白的京城大少爷宋亚轩迈进我家门槛,飞身上来握住我手情真意切地喊“青妹妹”的时候,我才透过他的肩膀发现还有两个大少爷。
他,我的神童堂哥,神威将军府的独苗,宋亚轩,把他在国子监的狐朋狗友一起带到江州来接我了。
……真是太有他的了。
几个来自京城的大少爷纷纷风度翩翩地跟我见礼,和宋亚轩一样喊“青妹妹”。我还穿着孝服呢,那个瞬间当真觉得自己特别弱柳扶风,差点站不稳。
他们很有礼貌地只在外厅溜达,管事也很有礼貌地赶紧再把最好的茶叶拿出来给这群大少爷们喝,但少爷们估摸着不缺这点茶水,价值千金的折扇一抖,在我家外厅就商量起了要怎么整顿我那个知府爹。
刘少爷义愤填膺说:“青妹妹堂堂是知府嫡女,竟然住在外宅!太可恶了!”
张少爷好像见多识广一点:“再过两年就是述职考核了,应该可以参江州知府宠妾灭妻致使嫡女生活在外一本。”
贺少爷还知道关怀一下我:“那不行,抖落出去对青妹妹风评不好。”
严少爷最后一个发言,他捧着我家的热茶,沉吟片刻,很是认真地说:“我带了些黑火药来,要不趁个乌云蔽月的夜里去把江州知府的府邸给炸了?”
……?
黑什么?什么火药?
他在说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十几年来对我的素质教育让我死死握住了茶杯没有掉下去,但我脑子里很混乱,我好想问问娘能不能不去京城了,他们看起来真的很吓人啊!
02.
当然,没炸,我和堂哥一起阻止了严少爷。黑火药听起来真的很恐怖,在管事带着几位少爷游园赏景的时候,我赶紧把宋亚轩拉到一旁问到底为什么那个看起来斯文得不得了的严少爷会有黑火药这种东西啊!
宋亚轩用折扇遮住下半张脸,小声告诉我:“不是,其实浩翔他主要是炼丹的,这个东西是他炼丹时候多出来的一点小玩意儿,所以他有。”
炼丹?
不是,炼丹就比黑火药好理解了吗?
我又快要弱柳扶风地摇摇欲坠了,感觉世界很颠倒。宋亚轩扶住了我,他很关切地说:“青妹妹,你身子骨好像有点弱啊。平日里吃药吗?等到了京城我和祖父说说,让他带你一块儿练上几招,京城看似繁华平静,实则也危险得很呢。”
我觉得他说得对。确实,京城危险得很,比如严浩翔他会炼黑火药诶。
……和各位少爷一道上了回京城的船后我大松一口气,别的不说,至少我那个知府爹的命保住了。虽然我也很烦他,但他要被炸死了,可能我得去坐牢,唉。
水面开阔,江风习习。落日的金红光辉相当慷慨地洒满江面,小春跟在我身边一共回望江州的岸。第一次离家,往后也大概不再会回来,留恋倒并不多,只是很低落。
“我有个嫡亲的姐姐,叫严溪。”
小春给我披了件大氅挡风,我把脸扎在毛领里,颇有些茫然地转过头去看。
严浩翔背着光走过来,站在离我两步远的位置。我看不清这个会炼丹的大少爷的神情,只听他说:“她在王大家办的女学里读书,满京城贵女都是她朋友。宋将军府邸里女眷不多,和你一个年纪的更少,若是无事可做,去严府寻她玩。”
他……在给我介绍朋友诶?
我愣怔一瞬,然后笨笨地点头。严浩翔似乎很欣慰,他身后的随从递过来一个什么东西,他结果又转递给我。
是个很小暖炉,做工却极尽精巧。我没敢多看,觉得它烫手。严少爷说完话送完东西,又带着随从晃晃悠悠地弯腰回自己舱房去了。
小春说:“姑娘。”
太阳快要落下,我又看了眼,也回了自己舱房。
京城并不远,走水路不过二十几日的光景。下船那天码头乌泱泱全是人,我还在心中感慨京城繁华如斯,紧接着才意识到那些人全都是各大府邸的家丁——
来抓他们府上逃学去江州的少爷们。
03.
“回家就被揍了。”严溪咯咯地笑,她眉飞色舞地比划:“娘就边哭边拿家法,他怕更气着娘,动也不敢动。真是好久没见他这么挨揍了。”
严溪生得端庄艳丽,眉眼与严浩翔极像。她很早就被选作了齐王妃,待年满十八便会嫁过去。十八是钦天监算的结果,严家严格执行。齐王则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幼弟,受宠非常。而严溪则上至公主郡主,下至小官女儿,通通都能结交,委实令我震撼。
我捧着牛乳茶,斟酌片刻:“那严少爷可好些了——是我堂哥太胡来了,带着一群人逃课去江州,我见了也吓一跳。”
严溪摆手:“好着呢,今儿准时给送去国子监抄书。他们那群人算盘打得可精,挨一顿打再逃几天课,休想,我当场就把娘拦下来了。”
好。
回京城那天下船的时候堪称鸡飞狗跳,一群家丁撵着少爷跑。光风霁月锦衣华服的二代少爷们异常熟练地四散奔逃,我差点就被带着跟宋亚轩一起忙命奔逃了——好在将军府的人及时认出我并拉住我。
那天很有意思。外祖与外祖母亲自出府接我,将军府被打扮得很精心,厨房做了满桌好菜,然后宋亚轩站着看我吃饭。
这是他的惩罚,比如一声不吭就卷了那么多少爷跑去江州接我。但饭桌上并没说这些,外祖母提到我娘就红了眼眶,外祖给我夹菜,宋亚轩的母亲海氏夸了我好一会儿,又说宋亚轩太不懂事。
外祖母给我规划了一个京城贵女新生活的计划,包含了去王大家的女学读书,跟着学骑马射箭,让海氏带着我加入京城贵女社交圈等诸多事宜。
她搂着我说青儿、青儿,本来该是你娘这么在我身边的。我想回抱一下她,却抬不起手。
起先我也没打算去找严溪,但我也被送去了王大家的女学。严溪算我师姐,某日亭亭地朝我走来,她主动找我了。
“是浩翔拜托我的。”严溪笑得眉眼弯弯:“他让我带你玩儿,青妹妹,你长得可真好看。”
严浩翔竟然又去找了她的姐姐,天知道我先前真把那当客气话对待的。
当真是……
我也说不出来。
严溪却帮我都规划好了,今日赏花宴,明日赏月,后日去净华寺烧上一炷香,大后日就该出来看灯过年,再后日也该过年了。
这些大小宴会都夹杂在我倒拔垂杨柳的锻炼之间,行程相当忙,我相当辛苦,某日没收住话头,很随便地问严溪:“严浩翔为什么要去炼丹啊?”
他是认真的吗?什么契机呢搞这个?我甚至没有喊他一声少爷,非常熟练地脱口而出。
严溪却并不放在心上,她说:“我觉得这事儿在他周岁抓周时就已经初见端倪。满桌子的风雅之物,他偏偏去抓了本《道德经》。”
“……”
04.
赏花宴是宛成郡主办的,严溪带我去参加。他和宛成郡主其实属于未来的亲戚,等严溪嫁给齐王,她就算宛成的舅母。
宛成郡主和我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但她很在意我。这不是一个能拿出什么实际证据的事,只是一种感觉,感觉她好像很在意我。
她总用余光看我,推我去参与诗社。或者叫走我身边的严溪去说话,留我一人在原地等候。
为什么呢?
“因为她心悦宋亚轩。”严溪又咯咯笑了,她在京城混得开是应该的,什么都知道:“可如今很明显,你们将军府约莫是想将你嫁给宋亚轩的,宛成这十多年顺风顺水,想要什么没有,当然多看你急眼。”
我放下打络子的手,真情实感地沉默片刻,“怎么从来无人告诉我这事,你们是从哪儿知道的?”
严溪微微睁眼双眼,觉得理所当然。
TBC.
不好意思太困了睡醒补写不动了好困好困好困
宝,说的是《剑吼西风》吗?
有印象的!
(回亲一口)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它已经二贩过啦,不会开三贩了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