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疏潮 —

逢时 09

—古风/连载/HE

—镇边小将军箱X朝堂小侯爷霖:奉旨成婚组

—病弱小王爷祺X剑客大美人鑫:落难相游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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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此日晴好




  贺小侯爷与严小将军的旷世大婚在京畿被津津乐道了许久,距离大婚已过好几日,坊间也仍能时不时的听到讨论声。



  “那一箱笼一箱笼的财物哟,”有卖珠花的妇女羡慕地比比划划:“排了那么老长一队,从将军府一路排到南河桥那儿呢!”



  “哎你说,那当侯爷的,又是圣上面前最得脸的亲外甥,这一年府里能有多少钱呐?”这是一些热衷于计算别人年收入的出彩大晟人。



  “新郎官和新郎官都骑了好高好大的马!”有女童拽着母亲的衣角,眸光熠熠地畅想未来:“娘!我以后成亲也要骑大马,才不要坐轿子呢!”



  她母亲听得格外头疼,“你是要做新娘子的,新娘子就是要坐花轿的……”



  “那我不做新娘了!我日后也当新郎!”女童扮了个鬼脸,一扭身跑了出去,和隔壁院的小姑娘拉着手说话,声音隐隐传来:“日后做新郎,要娶一个像翊王殿下那么好看的男子,办一个同侯爷将军一样盛大的婚礼!”



  “……”

  “……”



  除了大婚被乐此不疲地提起外,关于翊王殿下大约活不过今冬的流言也悄然滋生了起来。



  这流言起先是朝中官员猜测,几日后便被各自府中的夫人们悄悄讨论、探听虚实、到处发散,再过几日,各大府中的丫鬟小厮们都开始传翊王殿下大约是活不过今冬了,可惜了一副好皮囊一颗好头脑,啧啧啧。



  贺峻霖在听到管家的汇报后表情麻木,面对不知情的管家的担忧神色,他以拳掩唇咳了声,很是认命地站起来:“……给宫中递帖子,我要觐见陛下。”



  贺管家悚然一惊,不太明白怎么忽然与宫里扯上了关系,觉得这里水很深,不懂实在不该掺和,只好小心翼翼地应声去办了。



  “进宫有事?”从院中练剑回来的严浩翔身上隐隐带着层薄汗,他瞥见正在换朝服的贺峻霖,便明白他是要进宫。



  “是。”贺峻霖面无表情:“替我那小舅舅辟个谣。”



  总不能真让人传着传着被传死了。



  关于马嘉祺与当今陛下之间的兄弟关系,严浩翔已经从贺峻霖那儿知道一二。他握剑的手紧了又松,淡声提醒。



  “——你与翊王仍有联络,知晓他下落的事情,记得别让知道。”



  没有说出口,贺峻霖却知道他说的是谁。



  马嘉祺在前往漙州的路上遭人暗害,一路山高水远地丢去了仙渡想要他死。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大约也正在找马嘉祺,活人与死讯,总得得到一个才能安心。贺峻霖垂眸心道:这也他与马嘉祺书信来往都尽量减少的原因。



  凡走过,便必会留下痕迹。



  “自然。”贺峻霖整理好进宫的朝服,由着严浩翔替他戴上官帽,很是自然地露出笑容,嘴欠道:“夫人辛苦。”



  严浩翔:“……”



  贺小侯爷毫不迟疑地拔腿就出门,边迈门槛边扬声喊:“贺叔,贺叔!”


  

  最疼自家小主子的贺管家立刻快步迎来,嘴上说着:“怎么了侯爷,马车已经在门口备下了。”目光警惕地打量严浩翔。



  自打婚后,贺管家其实提议过为新住进来的另一位主子严小将军另辟一个院落居住,就不必和贺峻霖睡一块儿了。谁知贺峻霖并不在意地摆摆手说:“不用,又不是陌生人,朋友之间抵足而眠是常事。否则又要被怀疑是我俩割席了,对了,改日把我房中的床重做张更大些的,两个男人并排睡是有点挤。”



  贺管家:“……”



  这搞得他老人家很是忧心忡忡,总疑虑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侯爷要被这严小将军给吞了。



  严浩翔:“……”



  相处愈久,贺峻霖那少年时的恶劣脾性便愈发暴露。



  原以为阔别九年各自生长,早已是一切物是人非。如今看来,倒是似乎没变多少。



  山还是山,水还是水。

  他还是他。



  —



  第二日,宫中便有消息传出,说是元盛帝亲派了御医前往翊亲王府邸,紧接着,大量天材地宝的珍贵药材像不要钱似的从宫里往亲王府运。



  所有人心中大震,心想着翊王可能真不太行了。结果第三日的早朝,例行汇报结束后,贺峻霖便出列,镇定地开始替翊亲王向元盛帝谢恩,说是不该因为自己身子骨落下的毛病惹陛下如此忧心,其实已经在逐渐好起来了,相信在皇恩沐浴下明年春天还能参与皇家春猎云云。



  元盛帝道:“朕这皇弟是积年的身子不好了,他有这份心谢朕,便少说些死不死的话,早些好起来才下。”


  

  一番敲打,贺峻霖与元盛帝所共同传达的讯息便是:翊王活得极好,不仅能活过今冬,还要去春猎。少猜测,少妄言。



  至此,关于翊王殿下诸多流言中的一小支终于暂时歇住了。随着初夏转入盛夏,蝉鸣不间断的聒噪声中,京畿似乎又回复了以往的一潭静水。



  初夏刚过,周大学士一家终于彻底收拾好了家当,主要一箱箱的书,正式启程回到家乡清江。


  

  启程当日,严浩翔与贺峻霖共同送他们出城。周学士仍是手不释卷,周家大公子如今在翰林院里修史,跟着回去的是老夫人、周夫人与周小少爷周小姐等人。



  在贺峻霖与周学士说话的空当里,严浩翔敏锐捕捉到细小声响——



  ——今年十二岁的周小姐正在与双生子弟弟咬耳朵,自以为隐蔽地小声说:



  “侯爷与将军的感情真的好好啊,说是赐婚,可他二人婚后一直同出同入,小将军的眼神还一直在看小侯爷嘤!”



  严浩翔:“……”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这点有时候确实会为他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周小少爷目光逡巡片刻,用冷静且稚嫩的嗓音对姐姐说:“姐姐,他现在似乎在看我们。”



  周小姐:“……”

  严小将军:“……”



  好在贺峻霖与周学士的交谈已近尾声,众人相携上车,马车帷帐上的铃声轻响,终究还是晃晃悠悠地一步步告别了视野。



  “山高路远,今日一别,恐怕再难相见。”贺峻霖上了侯府的马车,望着周家车马离开的方向轻声道:“上回我在这儿送的人,现在已经被劫掠去境北吹风受冻了。”



  着实不太走运的马嘉祺。严浩翔沉默片刻,主动说:“我已派遣两名境北军一路暗中护送周家返回清江,不必担心路上山贼。”



  贺峻霖支鳃看他,若有所思道:“说起带兵,陛下令你操练京畿的守卫军,你——”



  这样的安排,自然也是为了折辱严浩翔,折辱境北军。


 

  任是在境北威名赫赫的小将军又如何,皇城脚底,天子手中,不过是轻飘飘一枚棋子,只能做些教头的工作。



  防守京畿的是城防军,守卫军不过是机动巡逻的候补队伍。饶是如此,严浩翔也不再能带兵指挥,他只是负责操练。



  只可惜,无法与元盛帝对着干。


  硬抗了这次,还会有下次。贺峻霖微微皱眉。



  “无碍。”严浩翔的语气却似乎并不在意,他撩开马车的帘子,抬眸望京畿城外的天空:“在境北便为守境北,在京畿便为守京畿。严氏守天下与天下人,在哪里都一样。”



  贺峻霖怔然。



  “怎么?”严浩翔放下车帘问。



  “……”贺小侯爷停顿了半晌,接着才轻飘飘地小声感叹:“没什么,就是觉得娶了你,真的很光耀我们贺家门楣。”



  严浩翔缓缓扶住额头。



  其实很奇怪。


  就在刚才的那个瞬间,贺峻霖忽然感受到了心头某种突如其来的陌生悸动。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就像,喷薄生出了欢喜、自豪、向往等等无数情感拧巴在一块儿,集中到了面前的严浩翔身上去。




TBC.



贺管家:防狼失败.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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