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财神严 X 遇事不决拜财神贺
/欢脱型小甜饼/大学校园向/速打练手/6.4k字一发完
/胡言乱语部分很多，不要太较真，阅读愉快
01.
关于高考有很多广为流传的迷信说法，比如说考生第一天要穿红色“开门红”，第二天要穿绿色“一路绿灯”，第三天要穿灰色和黄色“走向辉煌”等等。贺峻霖没有例外，他高考那几天也小小地迷信了一下，只是信得稍微有些歪——
——他连拜了三天财神爷。
“……”
“……”
“财神爷，原来还保高考成绩的么？”有人后来实在没忍住，斟酌了好半天委婉地问：“这要拜不也应该文曲星吗，财神能有这么广业务？”
彼时贺峻霖刚查完自己的高考分数，截图往家族群里一发，连着跟了三个憨笑的黄豆表情，顿时爷爷奶奶叔叔伯伯都被炸出来刷鼓掌和撒花的队列，喜气洋洋，直呼他们老贺家祖坟上青烟冉冉，出了个这么会读书的小辈。
“能啊，当然能。”贺峻霖看着财神爷那慈眉善目的模样就觉得神清气爽，他一本正经地讲歪理：“咱们勘破现象看本质，要好成绩的根本目的不还是为了读出书来发财么？可见世界的尽头是财神，直接拜就是了。”
对方……一时没想出来该怎么反驳这歪理。
贺峻霖得胜而归，高考完的三个月暑假都春风得意神清气爽。九月份开学报道，他都把书桌上那尊迷你财神像放进了行李箱里，带着去学校。
学校安排的是标准的上床下桌四人寝，他第三个到。已经到的两个人里，有个小卷毛正蹲在地上郑重其事地从行李箱里掏出一本硬壳精装的《圣经》放桌上，满目慈悲地转头问他：“你好，我们以后就是舍友了，你愿意了解一下我们的主耶稣吗？”
贺峻霖：“？”
另一个铺床的舍友缓缓伸手捂住半边脸，不忍再听。
贺峻霖先是一怔，而后了然，他礼貌地回答：“稍等。”
再接着，弯腰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摸出那尊金光闪闪的迷你财神像，笑容愈发地客气礼貌：“不好意思，我信财神。”
“……”
“……”
看得出来，那个捂脸的舍友好像很想转寝的样子。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贺峻霖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淡而低哑的声音，听起来莫名有种距离感与上位者感，“不要挡在门口。”
贺峻霖转身。
第四位舍友站在门外，一身潮服，肤白质冷，单手扶着一个不大的黑色行李箱，手背上青筋微凸。他眼神微垂、嘴角微垮，属于看着不太高兴的面无表情，但表情不妨碍这个人帅得锋芒毕露——他的目光落在了贺峻霖手里的那尊财神像上。
本来就不太友善的表情，好像又多了几分扭曲、几分古怪。
……不是吧？
还有人能不喜欢财神的？还是说这位新舍友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那完了，里面还蹲着一个抱圣经的基督徒呢。
贺峻霖朝旁边让了让，这位叫严浩翔的新舍友才终于收回目光，用很是难言的目光看着他走进了宿舍里。
02.
他们宿舍好像是有点不太正常。贺峻霖隐隐有这种预感，但没敢直说出来。
第二天贺峻霖就在闹钟还没有响起时听到了什么模糊而遥远的声音，他迷迷糊糊间仔细分辨几秒，面前分辨出来应该是隔壁那位……
信基督的卷毛舍友正在做晨起祷告。
“……”
与此同时，宿舍自带的阳台上，一门之隔，昨天那个看似唯一正常的舍友正在迎着初升的太阳打快板练基本功。
“……”
贺峻霖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与隔壁面色不善、浑身黑气的严浩翔对视一眼，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不会吧？不会吧？严浩翔好歹得是个正常的吧？
一个宿舍不能真的连一个正常人都没有啊。
好在严浩翔虽然气压低得吓人，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看了那两人一眼，又倒头睡下去了。
贺峻霖心有戚戚地下床从包里摸出两副静音耳塞，拍拍床帘，把其中一副塞给了那个看起来脾气就很差的舍友严浩翔。
后者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没忍住，贺峻霖小声地解释：“干嘛这么看我啊，我虽然信财神，但我不会早上祷告吵你啊。”
没想到严浩翔好看的眉峰顿时皱得更紧，他相当不满地反问：“你为什么信财神就不祷告？”
贺峻霖：“……？”
03.
鉴定完毕，这个宿舍没有一个正常人。
一、个、都、没、有。
04.
后来打快板的刘耀文很不好意思地跟他们俩道了歉，高高大大一男生在那儿低着头小声说：“因为今年我们院负责策划办迎新晚会的是我表哥，他强迫我上去讲相声表演。我也不会这个，就早上偷偷练，争取能卷一点是一点…”
这话男人听了沉默女人听了流泪贺峻霖听了哽住，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还是严浩翔拍拍人小刘的肩膀说：“没事，兄弟，挺你。”
跟耶稣虔诚祷告的宋亚轩也有样学样，跟在刘耀文后边一块儿道了歉，同样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我高中走读的，在家每天都爱跟我主说点闲话，以后我一定不再出声了。”
贺峻霖没忍住问：“你以后不祷告了？”
宋亚轩腼腆地一笑：“祷告的，但不好吵到你们嘛。我以后改在心里祷告，在备忘录上打字跟我主唠嗑。”
“……”
“……”
这次换刘耀文没忍住了，他大为震惊，瞠目结舌，半晌找回了舌头和语言能力说：“牛哇。现在当神还得接轨高科技。”
“不然呢。”严浩翔仿佛听到了在问一加一等于几的基础问题，他一言难尽道：“当神难道就不需要与时俱进的么？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贺峻霖联系回想了一下这人今早问他为什么不跟财神祷告的模样，边被帅得心跳漏拍，边心情复杂地想——原来你吃马克思那套啊，今早搞得这么一本正经，还问为什么不跟财神祷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嗯。
05.
大一入学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军训，为期两个礼拜，每天早上六点半出门晚上六点半回来，累得半死不活去掉半条命。就这样，宋亚轩还能坚持每天跟他的主心灵祷告备忘录沟通，诚心一度感动到了贺峻霖。
除此之外，贺峻霖还有些羡慕隔壁床的严浩翔。
他没忍住，总往严浩翔那儿看。看了半天发现这个人好像真的不会出汗的，这么被训了一天，胳膊摸起来也还清清爽爽，甚至有点儿冰。
就那种摸起来很高级很贵的冰冰凉凉。
“没事，你可以再摸会儿，我不介意。”严浩翔单手边写心得笔记，边头也不抬地说。
……那怎么能行呢。贺峻霖边往回收手边在心里想着：千万不能把人家的客套当了真，严浩翔为什么会不怕热？为什么？真的有人体可以自动制冷吗？？？
“什么！摸什么！”刘耀文猛地抬头，没听清，但嚷嚷着要加入：“我也要摸！”
“……”
“……”
“摸你自己。”
除此之外，军训期间发生了另外两件事。
先是宋亚轩的三百元现金和他带来的零食牛肉干莫名其妙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调了走廊监控来看也没有其他人进过他们宿舍，为此宋亚轩很是伤心，连夜咒骂那个偷了他牛肉干的贼以后吃泡面都没有叉子。
另外便是刘耀文手欠逗宿舍楼下的猫，因为问了一句“Hey bro, can you speak English？”而被反手挠了一爪，手背上见了血，不得不去医院斥巨资打狂犬疫苗。
“它恼羞成怒了。”小刘在医院都不肯消停，有理有据地分析：“因为它不会讲英语，所以恼羞成怒挠了我。”
贺峻霖：“有没有想过可能是猫没听懂，只是你太欠的原因？”
小刘：“……”
正在旁边当着病号的面削苹果给自己吃的宋亚轩放下水果刀，熟练地画了个十字，闭眼慈眉善目地嘲讽道：“主啊，宽恕他吧。”
小刘：“……”
“有没有想过是你们俩得罪财神了。”严浩翔在旁边说：“归根结底，丢钱和花钱都是破财。你们最近——”
宋亚轩先是茫然，接着想起来，对，他丢的主要东西是那三百块现金，现在对于年轻人来说很珍贵的实体钱，而不是让他伤心欲绝念念不忘的牛肉干。
“对，财神。”贺峻霖也想起来了，赶紧弯腰去找自己那尊财神像，抽了张餐巾纸边擦灰边往书桌正中间摆：“赶紧拜拜祂老人家，我这儿还有财神像。”
小刘：“哇。”
小宋：“哇，我当二五仔不太好吧。”
贺峻霖把胳膊肘顺带搭到了严浩翔的肩膀上，用一种过来人有经验的口吻说：“我都这么拜过来的，可灵了。你也趁早放弃你的主吧，他们西方的没有内卷精神，还是我们中国本土神灵与中国本土人民同在内卷，灵得不得了。”
严浩翔：“……”
他把贺峻霖的胳膊肘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有了某种预感，皱眉问道：“你还求过什么？”
06.
“啊。”贺峻霖开始回忆：“很多啊，比如保佑考试成绩，保佑我妈追星顺利，保佑我找到丢的钥匙耳机，保佑我高考……哦，最重要的还是保佑我发财。”
严浩翔单手缓缓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怎么了？都很灵的，我看见财神爷爷这个样子就觉得很亲切。”
“……为什么是爷爷？”
“啊？”这个问题很奇怪，哪有为什么，就很像是在问肯德基老爷爷为什么是老爷爷，而不是肯德基叔叔——“不是爷爷是什么？世面上只卖财神爷爷，不卖财神叔叔。”贺峻霖眨眼。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当然，是猜想，你有没有想过神都是神了，什么年龄什么身份都很正常对吧——算了，你当我没说。”
严浩翔重新把自己的半张脸捂住。
贺峻霖没搞懂这位舍友百转千回的心理活动，但他还是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迟疑地说：“没事，喊财神哥哥也是可以的？”
……严浩翔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另外半张脸。
连原本又冷又低又拽的声音听起来都变得瓮声瓮气，似乎还隐隐有几分认输的感觉：“别，你别喊了！”
好，真的很奇怪诶。
我们宿舍是不是真的没有正常人。贺峻霖很担忧。
07.
刘耀文和宋亚轩耐不住热情的安利，拜了拜贺峻霖那尊迷你财神像。接着他俩就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彻底放飞，最后到了路过学校图书馆前面那个喷泉池都要停下脚步虔诚拜一拜池中鲤鱼的程度。
“那不是锦鲤。”贺峻霖提醒。
小刘双手合十，双目紧闭：“没事，我思故我在，我相信它是它就是。”
小宋双手合十，双目紧闭：“没事，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贺峻霖：“……”
为什么会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啊！
还是严浩翔把他拉开几步，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不要卷入这一团混乱。”
说得对。
贺峻霖吃午饭的时候找了个下饭的搞笑视频，刚吃一口，想起什么，又把那个财神像给捞了出来，恭恭敬敬摆旁边，接着继续吃。
“你干嘛？”
贺峻霖：“孝敬。孝敬下财神一起来看这个下饭视频，真挺好笑的。”
严浩翔：“……”
神色好像又变得很复杂了呢。
这样的情况一连维持了一个礼拜，第八天的中午严浩翔看起来似乎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暂停了贺峻霖iPad上正在播放的视频，一脸严肃道：“财神不爱看这个。”
贺峻霖缓缓敲了个问号。
紧接着，严浩翔替他退出短视频软件，打开粉红番剧APP，异常熟练地搜索追番某部这段时间火得如日中天的热血日漫——“爱看这个。”
贺峻霖：“……”
他看了看屏幕里满身是血已经开始回忆杀即将靠着回忆杀开大的少年主角，又看了看严浩翔，噎住。
“你不信这个，也没必要开这种玩笑。”贺峻霖义正言辞说：“中国神不看日本漫！”
IPad被合上。
严浩翔：“……”
08.
这几天有点奇怪。
就是说，气氛，有点奇怪。
贺峻霖很难说出是哪里奇怪，但总有这样的感觉。最终他没忍住去问了小刘，刘耀文趁机提条件：“你教我打快板。”
贺峻霖：“……”
刘耀文垮起个小狗批脸哀求：“来不及了哥，马上就要迎新会第一次彩排了，我再学不会丁程鑫就要手刃我了，救救命吧贺哥！”
“……行行。”贺峻霖认命，他问：“你不觉得这段时间气氛有点奇怪吗？”
小刘快乐地把快板给了副贺峻霖，快乐地回答：“我觉得还好啊！毕竟只有你在和翔哥冷战嘛，我又没和他冷战哈哈哈！”
贺峻霖：“……”
把快板还了回去。
“最近气氛是有点奇怪。”刘耀文立刻改口，俨然一副严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呢？”
太蠢了，这个表情。
09.
贺峻霖勉强反思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和严浩翔确实存在着一些微妙的冲突。具体表现在……他犹豫了很久，问刘耀文：“严浩翔是不是彻底的无神论者啊？”
“怎么可能，翔哥他肯定信。”刘耀文拍胸脯，斩钉截铁地对贺峻霖说：“等着。”
接着，他飞快地翻找着手机里的APP，好容易翻到要找的那个，搜索内容，再然后递到贺峻霖面前来：“看，大群里有人扒出来。金融系今年的系草，严浩翔，读完书回家需要继承的产业是这些、这些和这些。”
“听说有钱人都迷信，越有钱的越迷信，怎么可能不信点儿。”刘耀文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说得头头是道：“连我姨夫都每年定期请大师什么的呢，所谓商战，除了抢印章、翻墙和直接贴身物理打架之外，也包括了一些灵异层面的对决。”
贺峻霖确实是头回听说这么玄乎的东西，连快板也不教刘耀文了，两只手改放在膝盖上，摆出副听讲的架势，示意刘耀文继续往下编。
“呐，最常见的不就风水啊、运势啊什么的吗？大师请来请去都就那么几个。恶毒点儿的还要花钱在灵异层面害对手呢……哦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听说翔哥小时候就着过道——这都是听说的哈，偷听我姨妈跟我姨夫说话听说的哈，不保真。”
“听说翔哥小时候着过道，他爸的商业对头干的，请人直接给翔哥整离魂了都。”
贺峻霖大为震惊，主要是这段话已经超脱了他的唯物主义世界观。虽然他确实遇到事情就很爱拜财神没错，但他确实还是个比较坚定的唯物主义中国人。
“然后呢？”
“然后就…请大师，花了好几天才镇回来呗。”刘耀文不太确定地挠挠头，“原本那会儿翔哥在加拿大读的中学，因为这事儿回国修养的。这事儿很玄乎，反正自打解决了以后，他们家集团扩张速度又翻了几倍，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福祸相依玄学力量吧。”
贺峻霖叹为观止。
“谁在讲玄学？”
身后如同鬼魅般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严浩翔，突然出声，吓了偷偷讲八卦的人一跳。贺峻霖连头都没来得及回，抓着严浩翔的袖子，眼疾手快率先指认同伙小刘：“他，是他在讲玄学！”
小刘：“……”
严浩翔在他们旁边的书桌上坐下，瞥了眼刘耀文，放低了声音对贺峻霖说：“想知道直接问我就行，听刘耀文在那边给你添油加醋。”
小刘：“……”
贺峻霖迟疑片刻，心动又犹豫：“咦，真的可以吗？”
小刘：“……”
这宿舍确实没法住人了，立刻出门投奔篮球场。
10.
“想听什么？”严浩翔问。
贺峻霖立刻：“想听你被夺舍那段。”
严浩翔：“……”
严浩翔：“刚才刘耀文哪张嘴说了夺舍这两个字。”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是离魂那段。”贺峻霖诚恳道歉并且改口，纯黑色的眼眸看起来亮晶晶的，满是好奇：“真的离魂了吗？真的是玄学手段吗？什么感受呢！”
“嗯，是玄学，真的离魂了。”严浩翔的食指关节轻轻叩击桌面，用最漫不经心的语调说：“生魂被认错勾走，正好遇上鬼神界公务员招新，阴差阳错考上了编制，成了实习财神。”
“……”
“……”
贺峻霖闭上眼睛又睁开，“等等，你重说一遍。”
“生魂被认错勾走，正好遇上鬼神界公务员招新，阴差阳错考上了编制，成了实习财神。因为是生魂，还活着，所以目前继续实习，等死了转正。”严浩翔耐心地重复。
贺峻霖：“……”
贺峻霖：“你不要骗我，难道宇宙的尽头真的是考编制吗？我幻灭了。”
严浩翔很残忍，真的很残忍，他伸手轻轻放在了贺峻霖的肩膀上，拇指贴在他的动脉旁。再下一秒，严浩翔的声音就在贺峻霖的脑海中响起，这位实习神明毫不犹豫地展现出非人类的神异之处，以佐证自己的话。
贺峻霖继续麻木地问：“为什么你个生魂都能考上实习财神…”
“啊，可能是因为要专业对口。”严浩翔想了想，“真正的魂魄都比较浑浑噩噩，有思维能力的鬼死得都比较早，学术能力不过关，会通灵的玄学人士一般也都不学金融。”
贺峻霖：“……”
好，彻底幻灭了。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所以我之前拜财神的时候想的那些东西，呃，我是说——”
严浩翔含蓄地说：“你来这之前，我没有关注到你，基本都是设置好的程序在自动回应。”
好，言下之意就是来这以后注意到了。
贺峻霖缓缓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11.
“你为什么大受打击的样子。”
贺峻霖木着脸：“叶公好龙。”
“……”
“你就当我小贺好财神吧。”
严浩翔提醒：“你这是白嫖。”
贺峻霖猛地拿开捂脸的手，瞪他。
严浩翔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很奇怪，这人，不，他都是实习财神了，为什么要做投降的姿势。
贺峻霖犹豫地朝后挪挪，警惕地问：“行，那你有什么要求。”
还真有。
严浩翔收起了表情，莫名有些郑重其事，他说：
12.
“除了我之外，你不可以有别的神。”*
END.
说好的速打怎么会打这么久QvQ
最后标*的句子出自《旧约·出埃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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